年近百歲的王奶奶,是黃金時代照顧多年的長輩,今年四月下旬,奶奶在親屬陪伴下,安詳地在家中完成她人生的畢業典禮。
讓長輩在熟悉的家臨終,聽起來簡單,但執行起來卻不容易,更常聽到的,是在醫院嚥下最後一口氣;又或者是,從醫院返家的途中斷氣。而「在家離世」這件看似簡單不過的事情,變成許多長者遙不可及的夢想。
高齡長輩因流感,導致身體功能下滑
起初黃金時代接手照顧王奶奶時,除了本身的糖尿病等慢性疾病需要注意與控制外,其他日常生活皆可自理,閒暇之餘也能與看護外出散步,更可以與家人聊天、分享生活近況。
去年底,王奶奶不慎感染A型流感,引發多重器官衰竭、電解質不平衡導致意識不清楚,也因此需要放置鼻胃管。意識不清加上年歲已高,讓家屬做好最壞打算,決定帶奶奶回家進行安寧照顧。
奶奶回家後,家屬就跟黃金時代特約金時診所翁資閔醫師討論居家安寧問題,詢問奶奶是否需要進行斷食善終。翁醫師跟家屬說,現階段的治療,不會增加奶奶身體不適,如果身體功能到了盡頭,會慢慢出現其他變化,例如消化變差、尿量減少等問題,到時再來討論斷食善終也不遲。
在翁醫師的治療下,奶奶又陪伴家屬五個月,奶奶的精神狀態雖然不好,但意識狀況有恢復到可以與家人及看護對答、坐輪椅看電視,比在醫院昏迷時好很多,甚至可以在床邊做簡單運動。
而這期間,黃金時代護理師會定期與醫師報告奶奶每日身體狀況、適時調整藥物、協助做居家復健,讓奶奶慢慢恢復精神。有任何醫療相關物品需要採購,護理師也會協助採買,讓家屬省去雜事,有更多時間陪伴奶奶。
除此之外,護理師也會跟家屬告知每日狀況,例如水腫情形、大小便的量、呼吸有無喘,讓大家更了解奶奶現階段的身體情況。
因電解質過高及肺積水問題,需要在補水與脫水之間,讓奶奶心臟功能達到平衡,以減少身體的不適感。在治療五個月後仍無法達成平衡、呼吸喘的情形增加,抽血顯示有多重器官衰竭,因此醫師主動與家屬討論安寧治療問題。
尊重長輩,不做過多延長生命的治療
過去,王奶奶身體健朗時,曾與家屬表達:「沒有生活品質,就別積極治療」。家屬也表示要尊重奶奶的想法。
翁醫師告知目前可能導致奶奶離開的原因及可能造成的不適,與家屬討論後續治療,在醫師詳細的解釋後,大家一致認為,呼吸喘是造成奶奶最大不適的原因。最終家屬也達成共識,可以接受奶奶因意識不清而離開。
照顧奶奶的護理師徐小姐坦言,以居家安寧來看,在翁醫師評估奶奶因多重器官衰竭,準備往生命最後旅程前進時,開始進行斷食善終的照護,並協助開立藥物,協助奶奶緩解呼吸喘的情形。
斷食善終,意思是生命最後階段減少餵食與灌食,僅提供支持療法讓病患身體感到舒服,注重口腔清潔與肌膚保濕,同時鼓勵家屬多多陪伴,等待呼吸變孱弱、血壓下降,最後安詳離世。
讓每一位親人,學習與長輩道別
徐小姐分享,在奶奶還有意識前,翁醫師多次提醒家屬,可以趁奶奶還有意識時多陪伴奶奶,跟奶奶說說話。
在翁醫師及照顧團隊觀察到奶奶出現瀕死徵兆時(呼吸出現嘎嘎聲、喟嘆式呼吸等),照護團隊也及時告知家屬,並與家屬解釋目前症狀所代表的意義,雖然奶奶已呈現昏迷,也讓每一位家屬都來得及到場與奶奶道謝、感恩。
有些家屬在國外無法趕回來,也盡可能打視訊通話,希望奶奶還在的時候,大聲說:我愛你。
可預期的死亡,家屬提前將後續流程準備好,包含將事先擦澡讓身體保持乾淨、禮儀公司選擇與討論細節、衣物準備,以及宗教信仰的儀式與物品。
在家屬一一道別後,奶奶隔日一早離開人世,正式完成她人生中的畢業典禮。
親人替奶奶助念、照顧團隊協助整理家中剩餘的醫療用品及歸還醫療儀器。讓家屬可以從容不迫地替奶奶完成這場人生重要典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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